羽皇的机会

糖果超甜~cp超冷~

深藏若虚

今天的玩法是:让朋友随便说2个10以内的数字。从上往下算,抽取第六篇里从上往下排列第二位姑娘 @doubledouble 的评论作梗,灰常灰常好,我也很喜欢师生梗!姑娘你还在萌深海吗~哈哈。


       拔掉军统在76的刺后,毕忠良那根绷紧的弦终于松了,另外他还很庆幸唐山海还是在挟持陈深的过程中被捕的,子弹击中唐山海的侧腰时,毕忠良一直紧紧盯着陈深,陈深又震惊又痛惜的反应显得合情合理。毕忠良很满意这一点,一方面苏三省老是在他面前提陈深和唐山海那种见不得光的关系,挑拨他怀疑陈深,让他烦不胜烦,毕忠良觉得自己不必谁来指挥,他甚至比李默群还要清楚这些人的弯弯绕绕。何况陈深早在唐山海初来时就向他坦白过陈年旧事,他既不能让苏三省趁机压在陈深头上,自然要给处里怀疑的声音一种说法,想到这里,毕忠良觉得,应该感谢唐山海慌不择路的选择。


       所以当陈深提出要亲自去审讯室时,毕忠良同意了。毕忠良说:“那你让苏三省回来吧,我正好找他有点事。”陈深说好。毕忠良又说,“以前抓到的人,也没见你这么上心,到底是学生,在你心里是不一样啊。”他又想起一件事,“你说这苏三省,也像着了魔似的,第一眼看见唐山海就怀疑上了。就这么锲而不舍像条疯狗一样追着人家咬了大半年,居然还真让他给逮着了!这个唐山海,可不得了了。”陈深捏紧一直揣在兜里微微颤抖着的手又松开,开玩笑地说:“你说人家像疯狗,可不就是鼻子特别灵吗?”毕忠良也笑着骂他,”小赤佬快滚吧!”


       苏三省模仿唐山海的笔迹,顺藤摸瓜把军统剩下那些躲躲藏藏的临时据点也端了,他此刻抓着这些人见唐山海,颇有些得意。毕忠良告诉他对付唐山海走一些程序就行了,这样的人也不盼着他说出什么,关两天就要上路,苏三省偏不,他还把牢里那一套屈打成招的法子用了一遍,同时他也谨遵吩咐,什么也不问,不过唐山海并没有告饶投诚,让苏三省觉得很没有意思。这样不知疲倦的审了半个多时辰,很快血腥气就弥漫得几米开外都能闻到,苏三省的双眼像看见猎物一样更有神了,发出油亮的光芒。


       陈深循着气味踏进审讯室的时候,发现苏三省整个人像狼狗一样贴在唐山海身上,正伸出舌头在舔唐山海颊边的血,温热的舌苔覆盖在伤口上,额外的刺痛令几乎昏迷的唐山海下意识的将脸转开,苏三省于是用舌尖顺便在他耳廓绕了一圈。


       “唐队长……”苏三省渴望太久,声音喑哑,他本来想说苏某对你仰慕已久,但是他听见陈深刻意发出的脚步声,苏三省从鼻腔发出了对这位不速之客很不痛快的哼哧声。


       “苏队长,毕处长有请。”


       苏三省的眼睛又变得阴暗幽深,眼珠在陈深身上转了两圈。他慢吞吞地退了两步,整理好皱起的衣服,如今他势头正劲,颇有些和陈深同起同坐的意思,不过苏三省口头上还是客气道:“多谢陈队长通知,我这就去。”说完也不像以往那样针锋相对几句,潇洒的离开了。


       陈深双手插兜,漫步走到离唐山海半米的位置停住,他抖出一根烟说:“不是雪茄,抽吗?”

       唐山海勾起唇无声的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学以致用,假装昏迷也是保存体力的一种方式。”

       唐山海动作缓慢的摆正了头:“是老师教的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陈深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,事实上在与唐山海短暂的同居生活中,他俩都因为身份问题,对有些心照不宣的事避而不谈。非要认真算起来,陈深知道的更详细一些,他看得出唐山海一直不太确定他的身份,他说:“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?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来送我最后一程?”

       “来帮你剪头发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的剪刀够锋利吗?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要看对着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陈深帮他解开了桎梏,拉了根板凳过来说:“坐。”

       唐山海乖巧的坐下了,一时间只听到剪刀嚓嚓嚓掠过的声音。陈深认认真真地把唐山海的头发修整了一遍,连盖过耳朵的的那一丝也没有放过,收回剪刀的时候发现手上不知在哪儿蹭了些血迹,他看了很久,最终没有擦去,双手搭在唐山海的肩膀上,低下头说: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唐山海眯了一下右边的眼睛,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陈深敏锐的感觉到什么不对,他问:“眼睛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陈深突然对剪头发这件事变得索然无味,心里针扎一样极不舒服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现在和学生时,有什么区别吗?”

       “区别挺大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哦?是更好还是更差?”

       “勉强保持水准。”陈深说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对我好像特别严格?”唐山海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“严师出高徒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好吧,那礼尚往来,老师有什么想问我的?”

       陈深想了想,还真有一件:“你说你没碰过柳美娜,是真是假?”

       “当然!我从不撒谎。”唐山海道,“不过老师心心念念的东西,如今也已经被苏三省捷足先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他做了什么?”陈深瞪大眼睛,脱口而出,随即立马反应过来,眼神变得复杂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说归零计划。”唐山海得逞的笑了,接着道,“老师,明天你来,我送你一个礼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陈深本想拒绝的话咽了下去。良久,他才苦涩的回答:“好。”


       陈深这一夜都在梦中浮沉,不停切换的梦境里主角永远一成不变,他知道这个人是谁,却总是抓不住看不清,只一味追着他的身影一直跑着跑着,不知疲倦。最后他停下来了,他看见自己在说话,唐山海也停了下来,他还穿着学生制服,年少轻狂,颇为英俊帅气,他说:“老师,等战争结束了,我给你唱首歌吧。”


       陈深追着他问什么歌,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,他满头大汗的坐了起来。回应着门外的扁头。

       扁头是来叫他起床的,陈深刻意错开了押送唐山海上车的的时间,才打着呵欠下了楼,他不想说话,索性上车后倒头就睡。

       走小路车晃得厉害,陈深不得已坐直了身子,毕忠良提示他到了。


       苏三省和唐山海在他们前面。唐山海打理过后比昨天干净许多,换上了常穿的西装,精神还不错,他错步等着陈深上前,拥抱陈深说了些话,毕忠良没有刻意拉开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然后他一步步走向挖好的坑底,走向生命的尽头。沙土快埋到胸口的时候,他开始唱歌,他唱的是万里长城万里长。

       陈深看着苏三省一铁锹下去,血溅三尺。他有些反胃先回了车上,毕忠良站了小半会儿吩咐苏三省善后,也回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车上他问陈深:“舍不得学生啊?”

       陈深看向窗外说:“我的学生不会撒谎骗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毕忠良以为他说唐山海利用这层关系来套取情报的事,拍着他的肩膀,呵呵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唐山海,你这个骗子,战争还没结束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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