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皇的机会

糖果超甜~cp超冷~

自当向梦死

1、其中一方是直男

唐山海红着眼睛,大概是知道走投无路了,他的手伸向领口。冲进来的陈深心跳漏了一拍,他从背后去抓唐山海的右手,唐山海下意识的反抗。


唐山海力气大的陈深差点拉不住,“你冷静点!”陈深低吼,唐山海见是陈深,才放了几分力气,陈深趁机夺过唐山海手中的氰化钾,感觉背心湿了一片,那是差一点失去的后怕。


陈深把药片紧紧捏在手心,怒道:”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!我告诉过你苏三省早就对你起疑,你明知步步是陷阱,为何还要往下跳!?你能不能哪怕一次听我的?!”


”我不是要自杀,陈深……”唐山海背靠着窗口,抬手遮住发红的眼睛,疲惫的开口,”我走了,碧城怎么办。”想到徐碧城,唐山海似乎平缓了下来。


”碧城很安全,你不要白白送死。”陈深有些酸涩的嚼着曾经学生的名字,脱掉外套,从一旁倒了杯清水递给唐山海,语气稍缓地道,”楼下全是苏三省的人,他就等着你下去撞枪口给老毕邀功,今晚你先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

唐山海恍若未闻,他自嘲的笑了笑:“这么看得起我?”他喝了口水,经过陈深这么一闹,反而静下来,大脑又开始运作。


陈深也没有离开,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,食指搓着拇指,闪光的婚戒,和一丝不苟的头发。陈深要救这个人,他在想自己有几分把握,瞒过毕忠良或者干掉苏三省。他又想,为了这个人,可不就是要堵上全副身家,冒着提前暴露的危险,大方向虽然没有问题,到底心中还是有愧于组织。


“……你一次又一次的帮我和碧城……”陈深走了神,只听到唐山海很轻的提起徐碧城,眼神温柔,仿佛那是块上好的美玉稍微大声一些都会影响她的气质。“多谢你。”


这是唐山海第一次心平气和真心实意的与他道谢,他眼底的柔情还没有散去,陈深心中那股饥渴却熊熊烈火般燃烧。


“我倒是有个办法。”陈深压住心中欲望,拉回正题。

“什么办法?”

“坐实我们的关系,拖一时算一时。”

”坐实我们的关系?”唐山海愣住了,旋即反应过来,他有些尴尬的搓手,眼神也开始游移,”但我和碧城还是名义上的夫妻……”

其实陈深特别恨唐山海为了徐碧城一点就燃的冲动性格,但是又沉醉于他每次走投无路偏还要倔强挺起背脊的贵公子做派。这两种气质糅合在一起的叫唐山海的这个男人,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陈深的底线。


“我……不确定应该怎么做。”唐山海不安的眨着眼睛,陈深因为他这个小习惯私下取笑过他很多次,但是他知道这是唐山海最真实的反应,他煽动着睫毛,一下一下,像在摩挲自己的手心。陈深深呼吸一口气,觉得自己是中毒了,竟然在生死攸关的此时此刻,还在为能拥有唐山海而悸动。


“放心,这方面我是个合格的教官。”陈深也挂上迷人的笑,挽起袖口,先是安抚的拍了拍唐山海的肩膀,然后才伸手去解唐山海的领带和纽扣。


”等等……”还没准备好的唐山海倒退了两步避开陈深探进胸膛的手,陈深退出的手一拉领带,他又跌入陈深怀里,唐山海比陈深略高半个头,此时正好送上新鲜的脖颈,陈深张口就咬,反复舔舐,万分享受。


”嘶——!陈深!等等,呃……”唐山海吃痛,伸手胡乱去抓陈深的衣服,陈深紧紧地箍住他,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进唐山海慌乱的眼底。


鬼使神差的,唐山海想到他们一起做菜的那个下午,夕阳光晕洒在陈深身上,陈深专注的看着他,他专注的看着徐碧城,忽然陈深说,“看的出来你很爱徐碧城。一个人爱另一个人,他的眼神是散发着光芒的。”唐山海礼貌的回以微笑。陈深说完也和他一起看着徐碧城,那确实是一个应该活在诗里和画里的人。陈深的眼神这样告诉他,然而他再也没见到刚才他回头回应陈深时,出现在陈深眼中那夺目的光芒。


唐山海收回思绪,不太适应如此强势的陈深,他想挣扎起来,“等等……”陈深一把捏住他下颚,眼神坚定,”怪我吧。只要你能活下来。”


唐山海所有来不及拒绝的话都被吞没在这个吻里,他为陈深的话动容,微微垂下眼帘,青涩的启唇回应了这个吻。他在心底对陈深有一份毫无保留的信任,他尊重陈深,不想利用感情的名义换取怜悯和帮助,何况那可能消磨陈深的信仰,赔上陈深的性命。战争总有结束的一天,当日本人最终被赶出了我们的土地,届时陈深与他身份对立,将如何自处?

2、好的,现在换另一方是直男

一吻结束,唐山海有些情难自禁,但他还是强硬的推开了陈深:“还有其他办法。”他说,“明天我就申请暂时调离上海。”


陈深充满疑惑的看着他,唐山海扣好自己的衣服:”陈深,你助我良多,感激不尽。”


陈深帮他顺了顺头发,状似亲密地问:“你已经联系好了?”

唐山海面色潮红未退,微微避开点头。

陈深细想,这确实是能让自己抽身的万全之策了,他道:“你早就在部署撤离的事了?”


唐山海拾起陈深的外套递给他,语气平静的阐述:“我已经向上级报告过了。我太感情用事,这会影响我的主观判断。”


陈深敏锐的察觉到唐山海似乎隐瞒了很多事,但他既然决定结束这种关系,便不好再多问。他从兜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嘴上说:“这不太像唐队长会烦恼的问题?”


唐山海第一次露出苦笑,他在心中想,那是我不知不觉太过依赖你,口中却说:“我知道欠了你很多人情,这几天我还会留在上海,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。”


陈深慢慢靠近他了,喷出一口烟雾。唐山海呼吸一窒,遂又抠住手心,借疼痛麻痹自己。


陈深看着他被烟熏红的眼角说:“你要和我划清界限?”


唐山海紧抿着唇一语不发。

陈深抽完这根烟就离开了。

这最后一次相见,两人竟是不欢而散。


过了几日,陈深听到大院传来消息,说唐山海在逃跑过程中被苏三省抓住,又说苏三省已经对唐山海军统特工身份的事实有确凿证据,现在正被押往大牢,接受审讯。


陈深一瞬间思绪混乱,他几乎肯定,唐山海只身一人被抓捕,也就说明根本就没有什么撤离计划,只不过为了不连累任何人,唐山海选择了自己的结局。他抬起头,正好看到从门外拎包经过的徐碧城,顶着一双哭红的兔子眼睛看着他,一夜之间她仿佛不再是那个书里走出来的小女人,浑身裹着复仇的气息。徐碧城收回目光,从容地离开了76号。


又过了几日,他听说毕忠良亲自在牢里审了唐山海三天三夜,最终唐山海受不住刑罚,招了。但毕忠良的眉头并没有舒展,显然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。


毕忠良招呼他去了办公室,通知他过两日由苏三省亲自送唐山海最后一程。


陈深维持着吊儿郎当的笑脸回到了办公室,反锁了办公室,他拍拍座位,没有任何灰尘,然后从兜里掏出香烟,只剩最后一根了。他叼在嘴里也没有点,直愣愣的看着白色的窗帘,他与唐山海许多针锋相对,倾诚倾心的过往如走马观花一般在演。也许他应该告诉唐山海自己的感情,陈深心想,但是没有根的人,日夜都在飘浮,怎么给对方安全感?陈深觉得在宰相离开时就麻木的心,如坠冰窖一样的发冷,为了信仰,为了祖国,他反复说了好几遍。然后离开了办公室。


扁头和他擦肩而过,笑着打招呼,“队长好!队长去哪儿啊?”


“米高梅。”陈深没有向以往那般对他和煦的笑,他摸不着头脑的揉着乱蓬蓬的头发侧身让陈深过了。


这是输了钱吗?陈队长怎么哭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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